大型商业综合体火灾

防控及处置对策探讨

湖北省消防总队总队长张福好

　　近日，国务院安委会办公室专门召开会议并下发通知，部署开展大型商业综合体消防安全专项整治活动，充分体现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是立足现实，化解安全风险、消除安全隐患，全力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稳定的务实之举。

　　大型商业综合体是以建筑群为基础，集商业、办公、居住、旅店、展览、餐饮、文娱、交通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城中之城”，是功能聚合、土地集约的城市经济聚集体。

　　近年来，随着经济高速发展，大型综合体发展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体量越来越大。以湖北为例，大型商业综合体近200座，另有在建和拟建城市综合体40余座，已投入使用的单体建筑面积在5万平方米以上的大型商业综合体64座（武汉市39座）。这些建筑功能复杂、火灾荷载高、人员数量多，发生火灾后火势蔓延速度快、人员疏散逃生难、灭火救援难度大，极易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对此，笔者结合工作实践，并通过调研论证，重点围绕源头管控、战法研究、应急需求三个方面，就大型商业综合体防灭火对策谈几点看法。

　　一、立足源头管控，在本质安全、常态防控、应急机制上下功夫

　　（一）强化本质安全管理。

　　大型商业综合体火灾防控基础是本质安全，在制度标准上加强顶层设计，在消防设计上提高设防标准，在消防审验上杜绝先天隐患。

　　一是加强顶层设计。通过地方立法或出台相关规范性文件等形式，推动建立并联审批、会商研判、联合检查、情况通报等机制，在城市综合体立项、规划、审批、监督等环节严格消防安全把关。同时，逐步健全完善更加严格的技术标准和管理规定，推行消防审核验收消防服务机构负责制和消防设计、审核同责制，严格消防服务机构和消防设计单位责任。

　　二是提高设防等级。在防火分隔、安全疏散、灭火救援、防火排烟、应急照明等方面加强消防设计，有针对性地提高消防设防等级。在建筑布局方面，加强影院、餐饮、儿童活动场所消防设计；消防控制室应设置在地面一层；增加消防扑救面的长度和宽度；增设内外设有明显标示的灭火救援窗，且与消防扑救面相对应。在安全疏散方面，全面优化疏散路线、指示标志，重视步行街、大中庭、下沉式广场、室外广场等“疏散缓冲区域”设计，严格控制“亚安全区”。组合联动方面，强化电缆漏电监测系统、智能疏散指示系统、远程监控系统、分区断电装置的应用；注重消防产品选型，自动排烟窗、防火卷帘、可开启屋面等应具有联动和手动开启功能，并能依靠自重下滑开启。

　　三是严格消防审验。严格按现行国家工程建设技术标准进行建设工程消防设计审核和验收，特别是二次商铺装修，严禁擅自改变消防设计和使用功能。严格控制特殊消防设计和专家评审范围，避免运用专家评审规避国家标准规定；对于因特殊使用功能和使用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确需进行专家评审的，要重点审查加强措施的等效性，并用实体实验论证关键数据，不能随意放宽疏散宽度、防火分区等要求，禁用管理类措施替代建筑防火技术要求。经过专家评审的项目，要逐条落实特殊消防设计评估报告及专家评审意见。

　　（二）强化常态防控措施。

　　基于本质安全基础上的常态防控措施是大型商业综合体消防安全的重要保障，可靠的人防、物防、技防措施是本质安全的重要补充。

　　一是压实“人防”责任。推动商业综合体织密消防安全责任网，建立产权单位或委托管理单位牵头的消防安全管理体系和消防安全规章制度，明确产权单位、委托管理单位以及各经营主体、使用单位的消防安全责任和消防安全责任人、管理人，并由产权方、委托管理方、使用方共同签订书面合同对消防安全“责、权、利”予以确定，防止多头管理导致的消防管理“真空”。

　　二是落实“物防”措施。严格落实消防安全规章制度，加强消防控制室、消防车道、疏散通道、安全出口和固定消防设施常态化、标准化、标识化管理，确保正常使用。严禁在“亚安全区”设置可燃物和疏散缓冲空间设置阻止疏散的设施和展台。禁止在装修时随意改变“防火玻璃+窗喷”、防火分隔、固定消防设施的状态，夜间防火卷帘应全部降落，消防设施处于自动控制状态。充分发挥消防控制室的智能中枢作用，探索建立“消防控制室+”物防模式，统管消防设施运行、纠错、核实，确保隐患早发现、早处置。全面落实消防安全“户籍化”管理，强化消防安全年度评估和消防设施检测维保，确保消防设施完整好用。

　　三是用实“技防”手段。大型商业综合体消防管理点多面广，要用足用实各种技防手段，结合实际需要运用物联网、影像分析、联网通讯和远程监控等智能消防技术，通过传感信号和手持终端监测自动消防设施、监控探头运行状况，并能对单位防火巡查、隐患整改、设施维保情况进行拍照记录，实现消防安全实时探测、及时预警、全面记录。要结合“智慧城市”、“智慧消防”建设，推动大型商业综合体消防技防信息与消防指挥中心互联互通，通过信息互联、数据共享，实现火灾隐患精准定位、快速排查、动态管理，提高单位消防自主管理水平和消防部门监管效率。

　　（三）强化应急机制建设。

　　消防应急机制是大型商业综合体火灾防控的重要防线，是确保消防安全的关键，也是单位自防自救能力的重要体现。

　　一是力量布局合情合理。在距离消防站较远或交通影响灭火救援的大型商业综合体或附近，应增设小型消防站，与普通消防站形成互补。综合体内以消防控制室为中心，按照“一个中心、分区设点”要求，建立“1+N”微型消防站，确保实现1分钟处置、3分钟协同。督促单位聘用注册消防工程师加强消防安全管理，小型、微型消防站专兼职消防人员和消防控制室操作员应经职业资格鉴定并持证上岗，达到“三熟五会”，即熟悉建筑情况、熟悉疏散路线、熟悉灭火程序、会防火巡查、会整改隐患、会操作设施、会扑救火灾、会消防宣传。

　　二是预案编制实战实用。指导单位开展火灾风险评估，综合评定火灾风险、人员密度、平面布局、消防设施、救援能力等情况，按照“立足自救、协同作战”的原则，精心制定“处方式、程序化”消防应急救援预案，明确先期自救组织指挥、人员疏散、设施操作、火灾扑救等任务、职责和操作程序和后期协同作战时的职责任务。依托防火分区、功能分区，建立疏散网格，设置网格疏导员，负责引导网格内人员疏散，店员负责引导店铺内顾客疏散，确保人员有序、安全疏散。

　　三是培训演练高质高效。加强消防应急救援预案的培训演练，按照“全员培训与专业训练相结合、整体演练与局部演练相结合”的原则，精密组织，全员参与，注重实效，通过经常性训练和演练，固化处置流程，规范处置程序，做到第一时间组织疏散、第一时间启动设施、第一时间调度处置。加强微型站、普通站的联勤联训，开展以建筑同熟悉、设施同操作、编成同合成、作战同协作为主要内容的训练，提高协同作战的能力。

　　二、着眼战法研究，在联合指挥、火场破拆、通风排烟、战术应用、院前救护上求突破

　　（一）注重高效联合指挥。

　　建立“大数据+大指挥”机制，发挥119指挥中心信息统筹、消防控制室信息联控、全勤指挥部信息综合作用，实现火场信息实时共享，火场态势实时掌握，确保兵团作战联合指挥高效。

　　一是指挥调度多维联动。消防指挥中心是消防数据信息交互站，要充分发挥统筹联勤职能。纵向上，快速准确接处警，指导微型消防站做好先期处置，汇总火灾信息，查询单位情况，分析火场态势，提出作战对策，实时向前方指挥员推送辅助决策信息。横向上，及时联动公安、交通、医疗、供水、供电、供气等部门到场，实施交通管制、供水加压、断电断气等措施，确保行进路线通畅、现场供水持续。

　　二是控制中心全程联控。消防控制室既是消防设施控制中心，更是火灾扑救核心枢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功能。消防救援人员要第一时间占据消防控制室，查看消防控制柜信号，确定起火位置和消防水泵、自动喷淋、防火卷帘等启动状况；查看视频监控系统，确定火势蔓延、人员疏散、火势大小等信息，为灭火作战提供决策依据。

　　三是全勤指挥遂行联勤。建立“3+1”全勤指挥模式，即“途中指挥、现场观察、知情人了解+综合研判指挥”，提升指挥等级、前移指挥关口。支大队全勤指挥部随警出动，指挥决策贯穿全程，途中不间断指挥，实时掌握现场火势发展、到场力量、兵力部署等情况，提供辅助决策指挥；现场通过望远镜外部观察、内攻侦查、控制室侦查、无人机侦查等手段，掌握火场前沿信息；询问知情人，了解建筑结构、人员被困、火灾发展等情况；综合研判火场信息，提出作战方案，下达作战指令。

　　（二）注重合理精确破拆。

　　火场合理有效破拆是保证选择作战路径、侦查火情、控制烟火、抢救生命顺利进行的重要手段，也是阻止火势蔓延的关键所在。

　　一是合理选定破拆位置。根据侦查、灭火、排烟、救人需要，合理选择遮挡救援窗、排烟口、窗口等外墙装饰框架、广告牌架和玻璃幕墙、周边墙体，屋面玻璃穹顶、屋盖侧面采光窗，及火势蔓延主要方向及两侧的建（构）筑物等部位破拆，开辟进攻路线、救援出口、排烟途径、控火隔离带。

　　二是准确选用破拆装备。大型机械优先，便携装备次之。优先选用多功能破拆机器人、强臂破拆消防车、破拆组合车、铲车、推土机、液压破裂机、钢筋混凝土液压静力破拆钳等大型机械设备，也可为举高车等破拆机械加装部件延长作业臂，用于破拆外墙装饰和墙体；其次选择无齿锯、双轮异向切割机等离子切割器、液压剪、扩张器、铁铤、快速救援破拆工具组等携式破拆工具，用于破拆防盗门窗等小构件遮挡物。

　　三是科学运用破拆方法。对各类破拆机械和工具的最大破拆力度、破拆厚度、工作高度和数破拆对象、操作方法等标定参数，进行归类登记，根据破拆部位特点，综合运用不同的破拆机械、工具和方法进行破拆。门、窗、轻体墙、地板、屋盖等，可用撬砸等方法破拆；钢板、金属框架、高强度玻璃等，可用切割等方法破拆；外墙、外墙装饰物等，可分别用冲撞、拉拽等方法进行破拆。

　　（三）注重快速通风排烟。

　　火场排烟能有效提高火场能见度、降低室内温度、改善作战条件、快速寻找火源、控制火灾蔓延，为营救生命赢得时间，是提升被困人员生存几率、提高灭火效率的重要因素。

　　一是“推进式”通风排烟。改变火场正压送风会引起火势扩大蔓延的定势思维，实行正压通风排烟战术，控制烟气单向流动。按照“下部送风、上部排烟”原则，合理选择送风口和排烟口，在下风向靠近火场处外墙较高位置开辟排烟口，在上风向较低位置开辟送风口，排烟口面积宜为送风口面积的2倍。采取单台、串联、并联、混联方式，设置大功率排烟机、喷雾水排烟机等移动排烟装备，向着火区域送风增压，形成烟气单向流动通道，并辅以快速内攻灭火，防止通风带入新鲜空气导致火灾蔓延扩大。

　　二是“防御式”通风排烟。机械送风与移动送风相结合，向未着火区域加压送风，形成相对高压区，防止烟气扩散蔓延；利用正压机械送风系统，向防烟楼梯间及其前室、消防电梯前室或合用前室、避难走道前室、避难层（间）等加压送风，确保通道畅通；利用大功率移动排烟设备向楼梯间、疏散通道、邻近非着火区等需要排烟部位加压送风，形成高于其他部位的正压区域，防止烟气蔓延，保障被困人员逃生、消防员进攻环境。同时，在完全防火分隔前提下，可酌情启动空调通风和机械补风系统，向非着火区域送风，保持高于其他部位正压，防止烟气蔓延。

　　三是“借助式”通风排烟。借用建筑中庭、管井、空调系统等，实现通风排烟。利用中庭实现垂直排烟，将其作为贮烟仓，引导烟气通过中庭顶部排烟口排出室外；利用普通电梯井作为竖向排烟通道，将烟热从顶部出口排出；当通风空调系统按照排烟要求设计时，可以利用通风空调系统排烟。

　　（四）注重灵活战术应用。

　　坚持“以固为主、固移结合”原则，综合研判火场信息，第一时间调集小型、微型站前期处置，加强联勤、联动、联指，加强个人安全防护，因地制宜灵活应用战术，确保最佳作战效果。

　　一是“攻守兼备”。即发挥消防控制室联动中枢作用，依托固定消防设施实施内攻作战，确保人员安全。消防救援人员要把占据消防控制室作为第一要务，在有效时间内完成与灭火救援相关的处置程序，启动应急广播，引导人员快速疏散、指引进攻线路；启动通风排烟、防火卷帘、消防水泵、自动喷淋等固定消防设施，实施火灾分割、烟热排放、火灾扑救；依托防火分区、分隔设施设置水枪阵地、进攻线路。要设立火场安全员，督促落实安全措施，发布预警信号。把水带、导向绳视为生命线，合理铺设导向绳、水带作为进攻、撤退线路。如发生消防员遇险状况，应组建快速反应救援队实施救援。

　　二是“釜底抽薪”。即内攻近战打击火点，近战防御堵截火势，消灭控制火灾。牢固树立“初战即决战”理念，在火灾初期阶段果断组织优势兵力，采取梯次进攻、枪炮协同等战术深入燃烧区域，近距离、面对面直击火点，强势压制堵截火势，实现快速控火目标。在火场保护主要方面，设立“重兵、重炮、重枪”阵地，近战防御，死防死守，控制火势蔓延。在地下室等相对密闭场所，可采取泡沫剂灌输覆盖，以达到抑制和窒息火势的目的。总攻时要组织精干力量，采取强攻突破、纵深推进、分击合围、逐片消灭等战术，实现最终灭火作战任务。

　　三是“围三阙一”。即创新内外夹攻战术，将外部开口作为烟火蔓延通道，防止水枪、水炮强力压制迫使烟火向室内倒灌。依托防火卷帘、防火门等消防设施，并辅以水枪掩护，快速分割、堵截火灾在固定区域，将外墙开口或中庭作为烟火蔓延通道，在进攻方向组织精干力量，利用移动枪炮阵地向开口处“推火驱烟”，水平推进灭火。四是“舍末逐本”。即“宁断一指、不伤十指”，牺牲建筑局部以保全建筑主体。“势必有损，损阴以益阳”，要根据火势大小和蔓延趋势，当要放弃建筑局部才能赢得最终灭火成功时，指挥员要当机立断，放弃相邻防火分区或楼层，将其作为火灾蔓延缓冲带，为在相隔两个或多个的防火分区、楼层设防赢得充裕时间，从而有效堵截控制火势，确保灭火作战最终胜利。

　　（五）注重及时院前救护。

　　抢救生命是消防部队法定职责，避免和减少人员伤亡是灭火救援首要任务，要树立院前救护前置理念，将院前急救推进到火场第一线，提高被救人员存活率。

　　一是救护准备充分。结合灭火救援和救护装备条件，聘请专业医护机构，组织消防员开展伤员身体评估、心肺复苏、人工呼吸、止血包扎、固定搬运、装备操作等专业急救技术培训，并取得相应救护员资质。加强自动苏生器、医用简易呼吸器、躯（肢）体固定气囊等专业救护装备随车配备，提高装备救援应用效率。

　　二是救护实施快速。医学临床表明，窒息后4分钟是抢救生命“黄金期”，复苏率达50%，8分钟后不足5%，16分钟后几乎为零。消防队员作为最先到场力量，要根据伤员身体评估情况，第一时间在通风良好区域建立现场急救点，第一时间实施心肺复苏、止血包扎、躯干肢体固定等救护，消除院前救护“空白点”，避免伤员二次损伤甚至死亡。

　　三是救护移交规范。在120医护人员到场后，要将伤员数量、伤情、救护处置等信息，准确、规范、及时移交现场医护人员，由医护人员实施后续专业紧急救治，并快速送往医院。

　　三、突出应急需求，在数据支撑、信息互联、力量调派上做文章

　　（一）建立精准化数据支撑体系。

　　按照“大数据+消防”理念，围绕灭火作战需求，建立全面详实的消防数据库，确保数据信息鲜活准确，实现数据导消。

　　一是组建集成图库。充分利用数据分析、数据采集、数据挖掘等技术，融合打通公安、安监、交通、住建等部门管理相关数据，建立消防灭火救援“一张图”，集成建筑三维图形、重大危险源、重点单位、消防站点、专职力量、路网监控、消防药剂、器材装备、联动单位、大型机械等各类型数据，实现力量准确调派、单位快速联动、信息实时推送，为灭火作战提供决策支撑。

　　二是制定数字预案。通过无人机航拍、建筑物激光扫描及内部三维成像技术，探索综合运用VR虚拟现实、三维实景、交互仿真等手段，制作超大综合体实景数字化预案，有机结合预案开展远程实景熟悉、战术推演训练，在火灾现场实现作战对象“一键式”实地、实物、实案再现，做到作战任务实、针对提示准、信息支撑强。

　　三是实现智能物联。以119指挥中心为枢纽，依托智慧城市建设，通过物联网和“互联网+”技术，做到单位消防控制室互联互通，城市视频监控实时查询，建筑消防设施远程监控，市政消防水源动态监管，消防人员装备智能管理，并通过对数据云计算分析，将各类的数据转化为火灾预防和灭火作战提供辅助决策信息，实现各类消防联动资源的“远程化、动态化、智能化”管理。

　　（二）建立全域化信息互联体系。

　　充分运用自组同频、影音传输、轨迹定位技术，实现天地互联、全域互通、精准定位，为灭火救援提供强效支撑。

　　一是语音通讯现场组网。针对火灾条件下，大型商业综合体建筑结构复杂、公网信号不足、电磁干扰较大等难点问题，综合利用无线自组网和同频技术，依托便携同频中继、制高点信号覆盖、移动车载转信等手段，快速组建现场应急通信网，并延伸接续至城市消防指挥中心，实现室内室外、地下高空、现场远端的通讯全方位、全区域覆盖。

　　二是实时图像互联传输。充分使用无人机、城市监控，掌握火场外部态势及力量部署；利用消防机器人、单兵图传等智能设备搭载红外热成像和高清图像传输装备，传输火势发展、人员被困等可视化室内火灾场景；指挥员通过图像管理平台，将相关图像信息、视频指令、辅助信息等实时推送至前方战斗员和救援人员，为人员救助和快速攻坚提供技术支撑。

　　三是人员轨迹跟踪定位。充分利用三维定位、惯导技术，结合体征状态和轨迹分析，研发适应于消防员火场战斗需要的，可穿戴式单兵智能定位通信装备，通过实时监控掌握前端战斗员行为状态和轨迹记录，实现现场态势可视展现、火灾风险预警预控、决策指令一键下达，以便指挥部快速准确掌握火灾形势、快速调整阵地布置等，为指挥决策提供高效保障及事后作战评估提供分析依据。

　　（三）建立快捷化力量调派体系。

　　严格落实等级调派要求，遵循“就近、专业、足量”原则，科学合理快捷调派作战力量。

　　一是就近调派。接到报警后，119指挥中心要按照属地就近原则，针对城市交通拥堵现状，利用地理信息系统、GPS定位系统等，综合直线距离最近、行车路径最短、道路交通最畅等信息，迅速调派距离现场最近消防力量赶赴现场，缩短到场时间，特别是当属地消防站不是距离火场最近时，一定要遵循就近调派原则。

　　二是专业调派。大型商业综合体作为典型的地上式地下建筑，烟热易集聚、人员易迷失、烟气高毒害、内攻难深入等危害突出，处置技术高，安全要求高，依托特勤中队和社会专业力量，组建大型商业综合体火灾扑救专业队，成立专业班组，强化日常专业训练，发挥专业攻坚优势。

　　三是足量调派。坚决避免零打碎敲，分期分批调派力量，影响整体部署，贻误战机。要按照“一点报警、多点调度、多线出击”原则，第一时间调集足够的人员、车辆、装备等到场，确保力量与灾情对称，满足灭火救援现场需要，形成处置力量的绝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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